甘之如饴【鸣潜】

30fo点梗福利第一篇
我来还债了
@庄衍 点的

人物属于皮大 若有ooc本人背锅
短文甜向
打情骂俏?
愉快地刹车 点到为止(我只是没学会开车罢了)
@借荒 ←给的脑洞

风徐徐拨弄过竹海,映透窗纸的枝叶一阵婆娑,玉轮流转间光影斑驳,深青浅黛之上笼了些许明暗莫辨的意味。案角的灯烛处,明黄的火心安静地跃动着。
      
蓦然一声尖厉的叶哨穿耳而来,震得焰苗一个啰嗦,屋外飞鸟四散的翅膀扑腾声亦是裂石穿云。程潜眉头微皱,刚放下刻刀,便听见房顶传来断断续续的曲调,其走音程度......令人不敢恭维。
      
他扛着发麻的头皮,起身打开门,在梁柱上几个点足后稳稳地落上瓦面。
     
“掌门师兄?”
     
严争鸣一袭飘飘然的白衣立在飞檐尖上,从程潜的角度正好能瞧见他的侧脸,因是垂着眼帘,眼角显得更为上翘,在柔和的银辉中,竟是凭空生出谪仙的风韵来,又沾了点红尘,恰到好处地折去那股骄矜气,一时令程潜看愣了。
      
......如果无视这煞风景的笛音就好了。
     
依稀能听出来是首江南小曲,只是被这般颠倒神魂地吹奏,婉转尽失,倒是......有几分......幽怨。
      
程潜扯了扯嘴角,像是忍无可忍,上前劈手从噪音制造者指间夺下了竹叶。“师兄!这院里的飞虫都要被你祸害没了!”
      
他那掌门师兄幽幽地回过头来,小眼神让程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还没等他退后三尺,便听严争鸣道:“跑了更好。这样清安居就只剩我们两人了。”语气里含着丝郁闷,又不明明白白地流露出来,听得程潜又是好一阵别扭。
      
咽回累积得快要溢出唇齿的不雅用词,程潜静了下心神,道:“发什么娘娘脾气,要来就来没人拦你。”
      
他感觉这样下去纵使是块玉也会被气碎了。
      
有了小师弟的这句表态,严娘娘顿时收敛了酸醋味,变回一根风流骨。他挑挑眉,凑上前来附耳道:“小潜......”
     
才说两个字,齿间细细喷薄的热气却让程潜这活生生的木头桩子心里发涩。他不动声色地避开,暗自想着掌门师兄真是越发得寸进尺了,口中分毫情面也不留:“有什么话屋里说。”也不看师兄一腔思念还没吐露便被堵回去的抑塞模样,闪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      
严争鸣还没从中缓过来,一眨眼见快到手的人儿没了踪影,独自站在这猎猎风中,体会了一把萧瑟的滋味。
      
他心道一句把这小刻薄鬼宠坏了,屁颠屁颠地跟了下去,拎起备好的桂花糖水和酒壶,并顺手摘下一片......竹叶。
     
严娘娘进了屋后,极不客气地坐上程潜桌前的椅子,支使道:“现在夜深,李筠那厮定是歇下了,没法喊他来,你把这酒兑了吧。”
      
原来你也知道夜深人静啊,在我屋顶上吹天籁之音倒是不拘小节。
     
程潜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性,生怕掌门矫情起来没完没了,把糖水晃匀了才将两者兑在壶中,还极为体贴地斟了满当当的一杯。他那一杯倒的体质,自然是不敢抢掌门的份。
     
做完这些,他默默地看了眼被占的座位,拿起刻刀和木头,自个走开,倚在榻头练手。
      
严争鸣正打算拿小师弟下酒呢,瞥见这一幕,嘴角抽搐,随即平复下来,不依不饶地唤:“小潜?”
      
刻符咒时需静心,不能为外物所扰,因此他喊了好几声程潜都毫无反应,直接把他当作了空气。
     
严娘娘于是安分下来,开始欣赏起那双手一笔一划的动作,一口口浅啜着尽是清甜的“酒”,自娱自乐看得欢快。
      
待程潜完成了一个符咒,他唯恐这不死不休的小鬼停不下来,坏了他一心的企图,急急叫道:“铜钱!”
    
“......”这次是真没法无视了,木头桩子只得放下手头的活,怒道:“师兄,你发什么毛病?”
      
说着抬起头正对上严争鸣的眸子,这眼神深沉得像是要把他吞了。
    
“......”
    
“怎么?学会把掌门晾在一旁了?”严争鸣气不打一处来。
     
“那掌门你说我当如何?”程潜把“掌门”二字咬得极重,却是半分尊敬的意思也没有。
     
“陪酒。”掌门扫了他一眼,指了指他旁边,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     
程潜心知拗不过他,面色冷淡地走过去侍立一边。
      
谁知严争鸣又道:“坐下。”
      
“......”
      
屋里就一把椅子,你让我坐哪?!程潜此时恨不得把他带回来的人一脚踹出去。
     
严争鸣也不多加解释,直接一把捞过他的腰,就这么将人按在了腿上。
    
“......”

程潜当真没想到是这个坐法,一时懵了,看着那张微带酒意的面容在眼前放大,任由严争鸣用指尖挑起了他的下颔。
     
香醇的酒气扑面而来,其中还蕴着丝熟悉的兰花香,程潜不禁乱了阵,近距离仔细打量师兄的眉眼,先想到的竟是:
     
他可真是好看。
      
严争鸣见他怔怔的模样,勾唇一笑,不要脸皮地加了一句:“怎么?被我的美貌迷晕了?”
    
“......”
      
虽说这是事实,可从他嘴里蹦出来,却像极了纨绔公子在调戏良家女子。程潜迅速拾回了残留的理智,移开严争鸣的手:“掌门今日可是没事干?”
    
“事情自然是有的,只是都打发给你二师兄了。”
     
哦原来是预谋已久。
   
“师兄你既然闲来无事还不如多画几张像,扶摇派这一代的形象都被二师兄的墨笔毁了。”程潜皮不笑肉不笑地挡住掌门再次伸过来的爪子。
   
“画什么画,难不成小潜你对师兄的容颜念念不忘,想藏一张像自己欣赏?”严争鸣没能得手,不满地缩回去,抓起酒杯一口饮尽。
      
木头桩子就这么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卡在那儿,看着堂堂掌门极顺口地曲解自己的意思,意识到和无赖没法好好说话,就自个低头思索,不知在想些什么
    
“这酒倒是不错,可惜无福消受。”程潜忽地冒出一句。
     
严争鸣放下酒杯:“你喝点也无妨,一杯倒,不喝到一杯也不会倒。”
     
程潜不能做课业,也不能歇息,此番纯属是找事做,听得这话也不拒绝,便拿起一个空杯倒了一半饮了,并没有瞧见一旁灼热的目光。
      
有点晕......这酒好像比上次劲要大......
      
程潜迷迷糊糊地想着,转头看见一只爪子冲自己而来,轻轻一抓便捏住了。
      
他的手可真凉快,程潜想着,不知不觉就蹭了上去。
    
“小潜......”恍惚间上方传来严争鸣的声音,尾音不知是有意无意,向上挑起,颇为蛊惑。
    
“嗯.......”他应了声,抬头就见到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,唇齿欲张。
      
即使晕眩得很,他还是下意识的用手去堵严争鸣的嘴,怕他继续说些胡言乱语。
     
“啰嗦。” 
     
程潜可能记不清他上次说这话是在什么情形下的了。
      
严争鸣眸色一深,五指相交扣住了程潜的手,惩罚性地擒住他开合的唇齿,压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
真是随性,程潜半睁着氤氲水汽覆盖的眼,默默想到,不过掌门师兄这脾气,也就我惯着了。
      
就像那杯酒,有些呛人,却甜入嗓底 ,甘之如饴。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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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:

严娘娘表示神清气爽。
“铜钱,过来帮我梳头。”
腰疼状态的程潜:(冷漠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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